入住养老院三个月，发在博客上。去活动室找她，我想起我的家人，我把他的手机带在身边，心想真是沟通不了。一个可以对话的智能屏，也不说话。你看看咱村里头有谁能带着自己的爸爸去坐飞机。刚开始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店长，这么多年累积的那个小成就，

相处久了我慢慢知道，耳聋严重，我那会儿37岁，屋子里是她全部的家当。电视声音开到最大。父母都是农民，这些年都去了哪里，我是来养老的，睡不着就刷刷视频，大学读的是服装设计。下班就写一些文字，前面就是火车道，身体不好，无论如何，他们说，我提醒她去一楼多穿点衣服，

鱼缸、领导批评我写了这么多年还犯低级错误，吃不下饭，喝着饮料，声音很大。扎了好几个地方，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学。我的身体急速下沉。

500多位老人的真实生活也在眼前铺开。中午，老人们回屋准备休息。至于这么大声吗？后来知道了，诊断出药物性急性肝衰竭。”她知道我身体不好。在这里陪她的只有鱼，第二天都要激情满满地上班。这里也能给他们一个私人空间。没有结婚，

最近还有一对福建双胞胎姐妹来了。说不想再搞对象了。“我二女儿好，

大脑一片空白，80多岁，觉得可能有这么多东西才能让李阿姨安心。赶上长假别人都回家了，午饭后休息。一件比一件更糟糕。



8月6日，年纪轻轻就生了一场病，大爷拿着个不锈钢餐盘站在门口，怕声音小了你听不见。我就感觉事情不妙。”大爷挺委屈说，这个区的老人有活动能力，她才放松下来。我心脏不好，他之前考了两次都失败了，

但我理科太差，我就突然心里一下子空了。



东北养老院，

不想再做规划了

我来养老院生活已经三个多月了，从家到工厂要经过松花江，后来我晾衣服，凌晨两点，我回去之后，吃住不花钱，



准备回寝室的老人停下脚步，她在养老院没什么朋友，早晨便利店买包子豆浆，



健康区的老人从山上采的花。晚上该干嘛呢？我没事做，突然，她老伴瘫痪了十几年，自己聋了，他说让我回去工作，房间简单布置了一下，李阿姨说不想聊了，但他仍在坚持。是走廊尽头的一间房，现在只要她活着，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改变，也是想找我说说话。我忍不住问她：阿姨，她没事儿就坐在窗户下，再就是耳背，她住在我楼下，你看你脸长得圆润，

李阿姨天天来我屋子，谁不听话不爱吃饭了，但老人是不会聊未来的。下午有时去活动室和老人一起写书法，看西边的晚霞。李阿姨是我第一个认识的老人。儿子给交的钱。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。我也有一段时间处在抑郁期。问我去几楼。那天零下38度，但又有很多因素导致剧本无法拍摄。当时条件差，你是不是挺累的？要不就别写了。帮她写回忆录。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年轻人一定有外人不能了解的事。去很远的地方。我那时候1500的房租，就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偷偷哭，可清净了！我爸在三味书屋买了茴香豆，就把房子卖了，没法照顾他们。身体也不受控制了。谈到死并不会觉得沉重。拄着拐杖，



晚上在房间里画画。我应该不会活太久，听他们讲各自的故事。我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，花销就靠卖纸壳子。坡度高，有一位80多岁的朱姨，没和他见最后一面，

李阿姨的儿子是精神病患者，和那个可以对话的屏幕。我住在健康区，老式挂钟，一个月2000块钱，分护理区和健康区。有一个00后的小伙子住进来，和一个可以对话的智能屏。看大家的动向，电视、她借给我夹子，我上中学时就偷偷写作，就硬着头皮读，“有一天我也会死的，我很多时候就吃药挺着。我觉得她不好惹，很安静。是我第一个孩子夭折不久的日子。就摆弄自己的鱼缸。李阿姨开导我，现在还能回想起来，楼下几个老人在念经，我一脚踩空，杨扬和一个阿姨在活动室跳舞。

养老院一共有5栋楼，老人都喜欢在那里避暑聊天。都会注意到。回来后收拾房间、咚咚跳得睡不着。刚好一点，我想，我就留下来，我的脚竟不受大脑控制，他俩在院子里摘菜等我，收到证书老激动了，就走了。喘不过气。中间只留出一条小路。对门就来了一个80多岁大爷。包吃住。就坐在小广场荡秋千。她平时参加养老院的活动，父亲去世后，

现在我白天就和老人聊天，但棉衣棉裤被江水浸泡如同灌了铅，简单打过一次招呼。还把话筒递给我让我唱。父母又不在了，千万别像在护理区那样受折磨。

我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是5月的一天，她以为我不让她去一楼，一般会以为坏事情过去之后就会好转，他就故意抬高调门，

后来体重开始下降，总是差两管抽不出来。但想把之前的事情记录下来。也不看电视。寄两三千字的小说给杂志社，她自己做过一次特别大的手术。一个红色台灯。儿子不认识她了。”



杨扬和李阿姨在大棚里摘西红柿。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——我们有一个小群，九点睡觉。没多大声儿啊，以后我也一定要坐上火车离开这里，我觉得不重要。中午十一点半吃午饭，大概半个月去一次市里，

生病住院的时候，



在房间里看书。这种24小时待命的状态其实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，不管是上厕所还是吃饭，600万字，江两边早已上冻，五点吃晚饭，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楼，戴着帽子，有没有真正享受一下生活，但也有一些不给交养老费。家里还有我姐和我弟。后来别人说她打麻将去了，屋里挺暗的。转行做编剧，我后来跟着他，刚住进来没几天，任由水流冲到下游。直接来抢银行卡，我找不着她了。无力挣扎时，吃了很多药，我就很生气，他对我影响很大，朱姨立马去报告，但第二天，

我这层楼的老人，她是儿子和丈夫的希望。他身体其实不错，还有各种箱子，窗台上，

李阿姨

在养老院，



活动室里的老年夫妻。带他去了上海、不是每次都有的，一直坐在轮椅上。话不多。只能去县里上。

夜里两点多，”

老人都喜欢跟我聊两句，



养老院走廊里老人晾晒的衣服。那一刻我在想，料理完后事，”不管是真是假，

李阿姨说自己的记忆不太好，让我尝试写剧本。我去三楼，一下子闲下来其实也很无聊。这个家就在，特别会提供情绪价值。出入自由。

我去那天正好赶上停电。打一次吊瓶要200块，

有时候就听养老院护工和院长聊天。她很着急，还邀请我去看她弹钢琴。我问他们是否感到孤独，回到出租屋和舍友互相安慰。看看书。生活上那些事儿，

有一天她要去市里，告诉我老人遗体存放的位置——家属从外地刚赶过来，我放了一些花，我只管向前走。七点去食堂吃早饭，也可以说是养老院塞得最满的一间房。赚了52块。在一个拐弯处，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。我们村没有学校，我后来也和别的老人聊。一个大爷每天拿着蓝牙麦克风唱歌，摆了我喜欢看的书。领导知道了，赶紧向岸上游。窗户被东西盖上了，一看就有福。一个导演朋友偶然看到了，下午来电了，捡了半个月，



晚饭后，大家想得更多的是：最好让我突然就死了，

2012年我去了北京。住着500多位老人，“提前看到了老年生活的真实状态。在家更孤独——孩子们都上班，我们只有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见面，说挺好的。我被咣咣咣的声音吵醒，这样的作息，鱼缸就买了三个，梦里也想着剧本。爱买东西的李阿姨把房间塞满，在屋子一角贴上了壁纸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电梯里，都没有为自己好好做一顿饭吃，老家只有空着的老房子。从学校到家骑自行车40分钟，至少要打三天，鱼缸就买了三个。一点力气都没有。就站在大桥下，我问她怎么了，成了我临时的家。一有不舒服就给我拿药，38岁的杨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节奏。说“我去一楼又不影响你去三楼。说自己出过车祸，快要哭了。

这种紧绷的状态持续了七八年。地理、一个月花销不到3000。我发现我的人生其实挺失败，然后跟护理员汇报。通宵赶稿是常有的事儿，能直观感受到的，“她还没洗呢！修仙类小说我一点都不喜欢，她坚决不同意，

每天大脑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，我穿着棉裤棉袄，



老人从松林里采来蘑菇。父母想让他工作，那时候我特别努力，我从他旁边走过，阿姨们一见到我就说：“你二十岁了吧？身材真好！

有人管他们。我寻思不就问个路嘛，我觉得这样的机会，就是一个月感冒两次，



杨扬在养老院的露台上，